星期二, 11月 26, 2013

以色列。巴勒斯坦(1) 安檢!安檢!

(2013/06/25)

每每踏進機場前,心情總是躁動不安,可是當我向爸媽道別,下了車,背起行囊,即將踏入新國度的興奮熟悉感湧然而上,我自然而然地踏著堅定的步伐,向前走!

這次我的行程分段訂票,先飛往香港,在轉搭以色列航空直飛Ben Gurion Airport。雖然我不知要先上網登錄申請入港許可,身上也未帶台胞證,但在桃園機場緊急申請許可證,也順利搭上飛機前往香港。

出境香港,拿了行李,準備再次check-in,體驗著名的以色列安檢。以色列的安檢甚為嚴密,對乘客細細盤問,我戲稱之為螺旋槳式質詢法,一個問題鬼打牆似地不斷在你上空繞呀繞!飛往以色列的班機在起飛前四小時即可開始check-in,以航在香港的櫃台如圖所示。我鼓起勇氣,走進通道底端,一名安檢人員先check護照後,將鏈條打開,領我進入其中一張安檢桌。

這是一位年輕的以色列安檢人員,還算和氣,按照例行性的問題一一問來。先從以色列的問題開始:去以色列的目的?停留多久?你有朋友在以色列嗎?你會去哪些地方?你預備搭哪些交通工具。再來個身家調查:你的工作是什麼?在職多久?為什麼公司有長假?一連串盤問後,他仔仔細細翻閱我的護照,不只審視一張張簽證,連出入境章也不放過。

他指著一個出入境章問我來自何處,我定眼一瞧,回答:「科索沃」,他挑了挑眉毛,請我等一下,快步離開。想來是跑去問長官,除了科索沃出入境章,我護照裡還有一些「有趣」國家的簽證,我內心早以有底,今天會有場冗長的盤問。

三分鐘後,年輕安檢人員回來,問道:「你何時抵達香港?」
我答:「今天。因為臺灣的地勤說我無法直掛行李,所以我才出關拿行李後,再check-in。」
「你等一下。」他遲疑一會兒,又快步離開。
一分鐘後,他又回來,問:「可以給我登機證相關證明嗎?」我默默的遞給他,他拿了後又離開。

不久,他回來了安檢桌,後頭還跟著一位年紀較長,看似資深的人員。這位資深安檢員,一臉嚴肅地站在安檢桌前,質問我一連串與剛才一模一樣的問題:去以色列的目的?停留多久?你有朋友在以色列嗎?你會去哪些地方?你的工作是什麼?在職多久?不過,重點還是在我過往的旅遊經歷。 資深安檢員問:「你曾一個人旅遊哪些地方呢?」
「馬其頓、科索沃、阿爾巴尼亞、蒙古、烏茲別克、波蘭………」我細細數來。
「一個女孩獨自去烏茲別克不是很危險嗎?」他追問。
我心裡不禁嘀咕,這是什麼問題呀?難不成要搬出一套理論來說明解釋我喜好一個人旅遊的行為嗎?我只好打趣的回答:「因為我那時候年輕,也較愚蠢。」
只見那安檢人員不苟言笑且正色的說:「你現在還是很年輕。」嗯~他沒有承接下句話,我推想應是暗示我現在還是很愚蠢吧!
他續問:「你在烏茲別克有朋友嗎?」
「沒有,不過我在烏茲別克遇到一個以色列女孩,她跟我說即使有烏茲別克簽證,還是可以到以色列。」我有點受不了,故表明連以色列人都去烏茲別克,一張伊斯蘭國家的簽證並不代表什麼。
他急忙撇清:「There is no problem with Uzbekistan visa.」


終於停止糾纏烏茲別克的問題,一張撲克臉的資深安檢員鎩羽離開,留下看起來一臉歉意的年輕安檢人員。他最後問了一些例行性的的問題:是否自己打包行李?有否攜帶武器等。
「有些人看起來一臉無辜貌,身上卻攜帶炸彈。」他試著向我解釋為何需要不斷的拷問。
「旅途愉快!」他歸還我護照,指引我至check-in櫃台
「Toda!」我用希伯來文向其道謝,引出他靦腆的笑容。



終於「初步」的安檢結束,我拿著隨身包,步入候機室,透過玻璃帷幕望著停機坪,以航的班機已經停靠,在地香港清潔人員準備上機清理,行李搬運工也準備就位,沒想到此時他們一個個走向以色列安檢人員,接受以色列的電子掃描檢查!這種以維安的理由,所形成滴水不漏、草木皆兵的安檢方式,使用口語質詢、身體接觸(電子掃描)或檢查外物 (例如行李)等方式,侵入他人私有領域。這樣的作法,不是在形塑區隔兩方的隔離牆,而是在強調上下、主客、優劣之分,宣示安檢人員的主導性,也矮化、甚至侮辱被安檢對象。

如果你要去以色列,又非以色列國籍,就必須屈服這樣一層層的安檢剝削。班機起飛前的一小時半,又一位以色列安檢人員步向我,和氣但堅定的要求我將隨身的包包遞交給他檢查,稍後方能歸還。沒多久,另一位東方面孔的女性安檢員,請我至候機區另一處。顯然,凡不是以色列籍的乘客,都必須再次的安檢。她不但將我的護照拿去,以安檢儀器掃測,還要我坐著,兩腳微張,用電子儀器上下左右掃測我的鞋子。直到登機前,我拿回包包,上機前的安檢方告一段落。

終於順利登機,機上清一色幾乎皆是以色列人,原本我側旁的座位是空著,但一位歐吉桑因為其座位螢幕壞掉,換至我旁邊,他是Albert,從事珠寶鑽石生意(沒想到一上飛機就遇到傳統刻板印象的尤太珠寶商),他絮絮叨叨跟我聊天,一方面驚訝我一個女生獨自行走以色列,一方面又好意邀請我至台拉維夫找他。在聊天同時,Albert會不時輕拍我大腿或肩背,我釐不清此為尤太民族友好的表現,還是超出人際分寸的行為。當與外國人相處時,我會重新調整身體的界限,我不想用既定的想法,評斷不同的民族,至少目前Albert的舉動,在我可容許的範圍內。

我一會兒看電影,一會兒昏睡,中途Albert還會搖醒我,告訴我不要睡覺,因為到達以色列是午夜,機上睡太多,到時可要費力調整時差。昏昏沉沉當中,機上一連串希伯來語的廣播,尤太男子突然一個個戴上Kipah(尤太小圓帽),這樣的舉動,讓我知道:我來到以色列領土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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